【all卫庄】七夕什么的,就由它去吧(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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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卫庄
卫庄躺在床上,他回忆刚才睁眼时看到近在咫尺的盖聂。
但这个画面没让他多想,便拼了命的咳嗽起来。
一滩水终于吐出来,他才能喘口气,然后他就被盖聂抱起来,直奔向他们的房间。
卫庄来得匆忙,唯一一件换洗衣裳已经在早些时候被换上,现在悬挂在外晾晒的衣服还未干。
所以现在这样卫庄很是狼狈,他甚至想问盖聂,这是不是自己入谷的下马威。
盖聂倒没有想那么多,他正翻着自己的衣柜,从那里深处抽出一件看起来还算精致的,披到卫庄身上。
“先穿我的吧”
卫庄头昏脑胀,接过递来的衣服便套了上去。
然后他才想起什么,赶紧摸摸脑袋。
那里头带还在,只是湿的彻底。
“不摘下来吗?你这样会感冒的”盖聂说。
“不”
“它对你有很重要的意义?”
“与你何干?!”
“如果没有太大干系,我就要强迫你摘下来了,不能让你刚来就生病,那样师父会头疼”
“你!!!”卫庄怒火一下窜了上来,但他看到师哥眼神中的清明,很明白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抵抗无用。
以后会有机会的。
第二天师父站在自己门口,白色胡子随风飞舞。
他看到卫庄原来脑袋上的那根条红色发带现在换成了个颜色,跟盖聂身上的衣服颜色十分相似。
昨夜的惨笑就像一场梦。
如今卫庄依旧是那个嘴角带笑眼神却冷漠的少年。
盖聂也还是那个与其强笑不如不笑的样子,只是身上的衣服缺了块布料。
“谷中的鸟儿调皮了些,否则不会拿人衣服撒野。”
卫庄听师父那么说,意外的没有还嘴,而是轻轻一笑。
师父这才发现,自己的徒弟成长后可能会因为这幅样子引得不少人折腰吧。
当然,那也只是在能站到最后的前提下。
20.张良
韩非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卫庄又醉了。
张良问韩非,为什么要做这个决定?
韩非说,决定了便是决定了,用一人换一国活的久些,值得。
你可以协助秦王,他的天下也许能占那99。
可这不是我们要的99,何况,卫庄兄的师哥也在那里,他知道我明日便去,大概会恼火吧。
你有意瞒着他。
是的。
今日把他灌醉也只是为了让他不对你做出的决定抱持怀疑。
是的。
这些你没对卫庄兄说过。
不用说。
你要他明天醒来对着没有你的国度想什么呢?
他想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能帮我守护流沙。
你承诺过的他会当真。
我的确很认真承诺过。
所以,有形的要消散了,你只是留给他无形的?
哈哈,你什么时候说话也那么尖锐了?
你不在乎?
我不在乎。
当真不在乎?
时间不给我机会我又如何去在乎。
…………
张良沉默许久,才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
你在介意。
我没有。
你为什么要放弃?
我没有。
你放心?
为什么不放心?
这里有姬无夜,有血衣侯,你不懂他们在想什么?
我知道卫庄兄会好的。
所以,你要把流沙给他,让他代替你完成你的夙愿。
你会和他一起的对么?
为什么你有这样的把握?
你看他,醉得那么厉害,你忍心放下他吗?
这话你在问谁?
是啊,问谁呢。
张良没有陪同韩非太久,留下房内二人便回到府上。
他躺在床上,想起韩王对韩非说的话,又想起临走前他望向卫庄的那一眼。
那双眼中仍有星光,只是这次黯淡了不少。
就好像有一些星辰,随着巨变,陨落了。
第二天张良很早便在宫外等待。
然而韩非并没有如约定的时间出现。
大家都没有在,除了自己。
“糟糕了”
张良那么说着,直奔向韩王寝宫。
寝宫内,卫庄的鲨齿齿尖正紧贴在韩王眉心。
韩非站在韩王身边,眉头紧皱。
卫庄听到脚步声便知道是张良赶到了。
他冷笑:
“怎么,你也是给韩非送行的?”
张良望着韩非,那双以往多情的眼睛里面此刻有的只是决意。
这下张良才明白,没办法回头了。
既然这样,就让自己出份力吧,尽管卫庄兄很可能会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恨自己,也好过让他犯下更大的错啊。
“卫庄兄,韩兄去秦国只是以力借力,为什么不给他点信任呢?他如果真的是去送死,韩王又怎么会亲手断送他孩子的性命?”张良说。
卫庄的剑在听到这话时颤了一下,但他非但没有收起动作,反而将剑更近了一些。
韩王的脑门上出现了一个血点,吓的旁人惊呼起来。
“你懂什么?!韩王要的只是这个位置,他根本不懂韩非到了那边会遭遇什么!只是为了苟延残喘就将自己身上最值得留下的血脉拱手让人,留他何用!!”
卫庄露出少见的盛怒,他原本极为磁性的声音也因为怒火拔高不少。
韩王这个时候已经被吓的脸色苍白,他一动不敢动,只能求助于身边那个已经沉默了很久的人。
韩非叹了口气。
他走上前,把手放在鲨齿剑刃。
那里很快留下一条血印,但韩非非但没有收手,反而将它握的更紧。
“不要以身试法”他冷冷的说。
卫庄像是没料到韩非会说出这样的话,眼神有些疑惑的望向他。
“你伤害韩王,便是犯了法,你应当知道需要承担何种罪过”韩非说“不过,现在你走,我便不追究”
说着,韩非将他的司寇令牌掷给卫庄身后的张良。
“拿着它便可替我执法,如果卫庄不走,送他入狱”
张良接着那块令牌,没料到韩非会这么说,所以他赶忙望向卫庄。
卫庄在那么一瞬间好像突然笑了,只是这个笑实在有些凄凉。
“抓我?他们行么?”
“行不行,试试就知道了。”韩非也跟着笑起来“你的酒还没醒吧?”
“你!”卫庄突然就被韩非这句话激怒了,他吼道“你今早说的祝酒就因为这个?!”
“不然呢?秦王接受我的协助,难道不是一件应该值得庆祝的事情?”
“……………………”
卫庄手里的鲨齿收回到自己身后,他扫视站在四周的那群人,才喃喃
“好,很好……你!很好!!!”
正说着,他便感到一阵昏眩,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借着鲨齿的支撑单膝着地才不至于倒在地上。
这个样子让韩非一颤。
他转身,背对卫庄,朝韩王行礼时将头压低
“今日之事还望父王恕罪,他也是担心我的安全才会干出这种事,我会命人将他关进大牢,待您心安后再对他应受的惩罚做定夺“
韩王这时才想起自己是一国之主,他重新坐正,把身上皱巴巴的服饰抻平。
“他来刺杀我还指望我留他性命吗?韩非,你这司寇应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吧?“
“我知道,但他现在还得活着”
“为什么?“
“因为他的师哥是秦王身边最亲密的助手,如果他死了,我不保证他师哥会容忍,那时候就算是我也无能为力”
“住口!”卫庄再一次怒吼,随着这声音,一滩血从口中吐出。
韩非没有回头,只是把头压得更低。
他知道他的父王会因为这个放过卫庄。
必要的时候甚至会让人保护他的性命。
这样便够了。
果然,接下来韩王把所有需要做出的处理都交给了拿着令牌的张良。
张良接到命令后,望着想要勉强从地上站起来却因为无力而失败的卫庄,又望向走来的韩非。
韩非脸色苍白到吓人,只是行动仍和平时无异。
“一切拜托了”
韩非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轻声说着,走向门外。
身后,是卫庄的咆哮
“韩!!!非!!!!!!”
张良知道,流沙,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