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卫庄】七夕什么的，就由它去吧（26）
最近一边废狗一边FF14，感觉肝不够用。
后面两章预计会胡乱插刀，不敢写不敢写。
26.卫庄
卫庄得到的新武器很独特。
一种邪气缠绕在剑身，让原本就独特的样子更添诡异。
这把剑在剑谱上没有排名，据说是因为太过凶残。
卫庄说，凶不凶残只在于使剑的人。
铸剑师笑了笑：“渊虹的克星，却上不了剑谱，不是简简单单一句话能解决的。我铸造它本是为了与渊虹相搏，没想到这两的境地却如此不同。”
卫庄回答道，“既然你已经给它取名为鲨齿，并将它给了我，就是它的归宿。有朝一日它折断渊虹，也会是个不错的回报。”
这句话之后，铸剑师突然沉默起来。
等卫庄拿着剑走出门外，铸剑师的声音才从身后响起：
“你真的要折断渊虹吗？你有没有想过，没有了渊虹，鲨齿存在的价值又是什么？”
卫庄听到这句话，缓缓转过身。
他望着铸剑师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它的价值由我而定，我会重新赋予它存在意义，至于其他人如何看待，与我何干？”
听完这句话，铸剑师大笑起来。
“很好，看来我没给错人！这样我便再提醒一句，渊虹的弱点在于人心！”
鲨齿开刃染上的第一滴血，是回程路上押送的队伍。
他们看到卫庄靠近竟不由分说便出刀刺向他。
卫庄轻易躲过那些攻击，反手一剑刺穿其中一人脖颈。
其他人没想到这外表看起来吹弹可破的美丽少年竟会反应如此之迅速，一个短暂的愣神便又有两人失掉性命。
剩下三人这才反应过来大事不妙，切赶忙让驱车人加快速度，这三人拦在卫庄面前。
卫庄轻笑着，扬起刚刚染血的鲨齿。
血色和月色交缠在一起，映在他脸庞，不巧被赶路人看到。
于是那周围又多了一个传闻：
月圆之夜，会有一位美到窒息的人儿手持一把形态诡异的妖刀取人性命。
而这样的画面没有再出现过第二次，慢慢的，这个传闻也就被人遗忘了。
只是那目击者对当时的画面念念不忘，所以用尽数月将那美景绘出，而后，那副画被一位异色眸子的少年游历时收去，后来再如何便是后话了。
这边倒是卫庄拿出拦下马车中的物品，一眼便看出玄机。
他把一小块儿收起来，带回到紫兰轩。
紫女看到卫庄拿回的剑，先是一愣，很快神色变得凝重。
“鲨齿？确实煞气很重，不是什么吉祥之物。你为何选择它？”
“呵…”
卫庄没有回答，只是少见的笑出声。
他把鲨齿立于眼前，上面空留下血的腥味，却已经看不到之前粘在上面的血滴。
是夜，卫庄立于窗前。
他听到隔壁传来熟悉的声音，只是由原来的呱噪变为了如今的客套。
随后，那脚步声移出房外，在那人途径卫庄房间时，他们四目相对了。
那人的眸子没有变，往事飘进脑海，卫庄移开自己的目光。
几年的时间能让一个人改变多少，时间给了卫庄很直接的答案。
有些事情没变，有些事情却变的彻底。
那天他们俩立于窗前，韩非提到了卫庄的师哥。
这个名字让原本冷漠的卫庄眉头在瞬间微蹙，又随即展开了与韩非的对话，只是那个名字好似极为陌生般没有被提到。
韩非了然，却不再多言。
只是之后的一段日子，韩非依旧喜欢撩卫庄，卫庄依旧不怎么回应。
只是日子越久，韩非越不和卫庄近距离接触，这倒是让卫庄有些意外。
终有一日，卫庄被韩非连哄带骗的饮了不少烈酒。
在卫庄沉默之际，他看到韩非从位置上站起来，迈开几步，坐落在自己面前。
韩非把自己的衣裳披在卫庄肩头，那上面带着淡淡的兰花酒的香味，卫庄眯起眼，却没有说话。
紫女这时走进房内，看到两人这画面，即刻笑道
“你这人，怎得让他醉酒？”
韩非立刻摇手
“我怎知卫庄兄酒量那么不好嘛，紫女姑娘莫笑，卫庄兄现在这样应该一时半会醒不了酒，我留下照顾他，你去忙吧”
紫女有些意外，她说：“他的确很易醉酒，醒来后也不会太记得醉酒时候的事情，所以你要好好照顾他，否则若有闪失我可不能保证他醒酒后能抱持好的脾气”
说完，紫女走到卫庄面前，弯腰朝他点点头便离开了房间。
卫庄听到紫女刚才的那番话，暗自好笑。
他把肩上的衣服束起，扭头望着韩非
“我没醉”他说。
这句话韩非在每一位醉酒客口中都听过，所以不仅没能让韩非明白，反而让他更确定了自己要照顾卫庄的想法。
于是他把手放在卫庄肩上，一边轻轻揉捏，一边回答“是的是的，你没醉。醉的是我，所以你不可以抛下我就那么走了，你要陪着我，陪我到最后”
“放开你的手”
“不要，我醉了，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我说了我没醉”
“是的你没醉，醉的是我，要不是因为这样我怎么会…”
韩非刚想说什么就捂住了嘴。
突来的语塞极少出现在韩非身上，卫庄看到他这个反应，没来由的想弄个究竟，于是他单手支撑着自己脸颊，露出淡淡一笑：“你会怎样？”
这笑容让韩非心跳加速。
或许是以为卫庄酒醉的关系，韩非起身，拥住卫庄的背后。
这个动作让卫庄一愣，奇怪的是，他竟没有反抗。
耳边这时传来韩非的声音，轻轻的，软软的：
“我对于自己今夜无力的自控抱持极大的怀疑，果然我也醉了。”
说着，他凑到卫庄耳边
“那天谈起的人是你的逆鳞，我本应该伤心的，但同时我又很开心，你心中还是有在意的事情和人，所以只要那位置还有些许缝隙，我能如流沙般纳入其中的，对吗？”
看到卫庄没有反应，韩非也没再继续说什么，只是把怀抱收紧，像是害怕卫庄在自己面前受冻。
可那不习武的身躯怎么拥得住卫庄看似纤细实则坚实的身体？所以韩非甩甩自己的胳膊，像是在怪罪自己双臂不够力量。
这动作让卫庄感觉到，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韩非问
“笑你看起来傻其实很聪明但更追究起来却是真傻”卫庄回答。
“我是傻啊，不傻怎么会放着你离开三年”
“你说什么？”
“我说，我傻。早就应该带着你一起求学的，省得你现在喝点酒就醉成这样”
“我没醉”
“没醉你来回答我三个问题？”韩非摆出正经的面孔，端坐到卫庄面前。
卫庄眉心直跳，他觉得这个人提出的问题一定很麻烦，所以他扭过脸，拒绝道“不”
韩非立刻摆出一副受伤的样子，假装抹泪
“你我都是共穿衣服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冷淡啊，说好醉了不懂拒绝人的嘛”
卫庄听到这话不由心想，这是什么比喻？共穿衣服怎么了么？
看到卫庄的表情，韩非才说
“一个人把自己的衣服给另一个人穿，是爱的表现呐”
卫庄张嘴，想反驳什么，却又把嘴闭上。
他想起那夜自己也曾穿过一个人的衣服，那衣服很质朴，却很温暖。
卫庄沉默很久后才吐出两个字
骗子。
韩非从卫庄的表情上读出些什么，那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
但他的理智拒绝为此转移话题。
他重新坐于卫庄面前，展开一抹微笑。
“这三个问题对我很重要”
“我拒绝回答”
“我还没问你怎么就拒绝呢？万一你听完发现这些问题很好呢？那时候你可别为你拒绝的事情后悔啊！
卫庄被这句话气笑了
“啰嗦，到底什么问题？”
韩非听卫庄这样问，有些无奈的笑起来
“真的是很正经的问题，我想只有你这个时候才会认真回答我，这关系到很多事情，你可不要胡乱回答，好吗？”
这段话让卫庄觉得奇怪，他盯着韩非，好一阵子后，才轻轻点头
“知道了，你问吧”
韩非深吸口气，才缓缓问道“第一个问题，之后的路，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吧？”
卫庄听到这个问题愣住，他仔细看着韩非，他脸上是一种如果此刻说出一个否定的回答那么面前这个人就会破碎般的表情。
如果他破碎了，好像怪可怜的。
于是卫庄点头：“只要你别做什么触犯我底限的事，达到目标之前我不会离开”
韩非听到这个回答，又问了第二个问题
“这条路没走到头之前，你不会离开的，对吧？”
“你指的路，是什么？“
“一条不能回头的长路，那条路很多时候照耀不到阳光，就算这样，你也不会离开的，对吧？”
“是么？这样的路很适合我，那么，我答应你”
韩非对卫庄这样的回答并不意外，他知道，卫庄对于困难，从不会后退。
然后，他问了第三个问题
“你永远都不会食言的，对吧？”
“你不如先问问你自己，这些，你能做到吗？”
“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能做到，那么卫庄兄你呢？那三个问题，你回答了两个，剩下的一个，你的答案是什么？”
卫庄从黑暗中睁开眼。
潮湿阴暗的环境让他有些搞不清状况。
他轻轻一动身体，肩胛骨突然传来钻心的疼痛。
这样他才发现，有两根铁索刺穿他的身体，把他牢牢的钉在墙壁。
而这四周，是挂满铁链的冰冷牢房。
为什么会在这里？那个让自己饮酒的人，他走了？
这时，那三个问题又出现在卫庄脑中。
像一只虫子在耳边环绕，飞不掉，停不住。
之后的路，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吧？
这条路没走到头之前，你不会离开的，对吧？
你永远都不会食言的，对吧？
“骗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