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卫庄】七夕什么的，就由它去吧（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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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卫庄
卫庄跟着老者回到鬼谷已是三天后。
在那里他见到自己的师哥，一位看起来话很少的黑发男孩。
师父说，这是你的师哥，叫盖聂。
而这位师弟名叫卫庄，你可以叫他小庄。
卫庄这才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师哥，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对于自己的到来，师哥也只是点点头，露出一个看起来很奇妙的微笑。
起初，他们被分在一个房间。
卫庄睡觉很容易被惊醒，所以当听到盖聂深夜偷偷从床上坐起来的声音，他自己也醒了。
“你要偷袭？”卫庄问。
“我只是想看看你睡的好不好”
“难道你还想帮我盖被子不成？”说着，卫庄故意把身上的被子踢开一大半。
盖聂愣了一下，又露出那丝奇怪的微笑，然后他就真的下床，帮卫庄仔细盖好被子。
卫庄困窘，他挠挠头，噗嗤一下笑起来。
“你干嘛这样？”他问盖聂。
“我怎么了么？”盖聂不解。
“你应该知道到了最后我们会斗个你死我活吧？”
“知道”
“那么现在做这些有意义吗？”
“我没想过那么多，只是觉得着凉不好”
“你………”卫庄突然语塞。
他冷哼一声，将脸埋在被子里
“你不会觉得呼吸不畅吗？”盖聂问。
卫庄不回答，只是抱持那个动作没有动。
盖聂看着床上的一团，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让这师弟不开心的话，他只好重新回到自己的床上，侧身躺下。
然后他就听到卫庄掀开被子大口喘气的声音。
这次盖聂躺在床上都控制不住的笑起来。
“你这样笑比较好，之前装出来的笑吓死人了”卫庄这才小声说道。
“………”这次轮到了盖聂语塞。
过了半天他才开口：
“小庄很可爱”
……………
卫庄第二天顶着黑眼圈站在师父面前。
他严肃的提出要求自己单独住一间房，不然没等决斗自己就已经因为睡眠不足神经衰弱而亡了。
师父不理卫庄，而是直接去问盖聂昨夜发生了什么。
盖聂想了想，说
“小庄很可爱”
…………
师父对卫庄说，跟你师哥打一场吧，赢了的人才能提出要求。
用木剑，点到即止。
这不公平，卫庄说，我那一成功力万一把师哥打赢了只能说明你教的太慢。
师父第四次撸起白髯。
你教的很快师哥还能输，是不是他太笨了？
师父叹了口气，他说：
你在为你的紧张寻找理由。
卫庄愣住。
我说了，你不用再伪装什么，你懂了？
当天晚上卫庄没有进房间。
他站在山谷内的山崖上，望着崖低水波倒映的月光沉默。
盖聂因为不放心，所以找了他许久，终于找到的时候，他才松口气。
“小庄…”
“师哥”
“小庄在生气？”
“不，我不生气，只是觉得过去因为生活而不得不戴上的面具碎了，有点可惜罢了”
盖聂望着卫庄的背影，考虑片刻才问“倘若这面具本就易碎呢？”
“你懂什么？”卫庄打断盖聂的话，他转过身，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语气中带着怒气“那面具能让我和母亲保住性命，生活在这里的你怎么会懂！”
“…………”
“算了，就当我在胡说吧，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问我这些么？”
“小庄，我不是从出生起就在这里的”
“所以？”
“我只是觉得，既然来了，就要好好活着。”
“你看我像要去寻死的样子？”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师父既然让你留在这里，那么他必定是认定了你的能力，既然这样就用心学习吧”
“可我还是输给你了！”
“你只用了一成的功力，而我用了七八成呢”
“你………………”
卫庄听到师哥那么说，突然就噗嗤一下笑起来，然后，越笑越大声。
深夜这个笑声萦绕在山谷四周，让盖聂有点担心吵醒师父，于是他赶紧冲上前，想要捂住这师弟的嘴。
但脚下因为不太平整的缘故，当卫庄听到盖聂飞速靠近的声音想要后退的时候，就看到他已经扑向自己。
然后他们俩就掉下了山崖。
……
……
“咳！咳！咳咳咳咳！”
盖聂拽着卫庄勉强游上岸。
“小庄！小庄！喂！快醒醒！！”
只是盖聂的呼唤并没有让卫庄从昏迷醒过来。
看样子，是溺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