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卫庄】七夕什么的，就由它去吧（18）
我又更新了，这次更新之后大概会暂停一段时间…
18.盖聂
盖聂见到韩非时正值大暑，这年热的异常。
他们之间本不应该有所联系，可当韩非提起一个名字的时候，盖聂却浑身一冷，那感觉好似坠进冰谷。
乱了。
再次见到韩非的时候，他正坐在月下望着银白月光饮酒。
那天月色亮的晃眼。
韩非见到盖聂深夜前来，丝毫没有露出惊讶，反倒像是终于等到在等的人一般，笑的开心。
他们俩面对面坐在院中凉亭，韩非倒给盖聂一杯酒。
“剑圣来找我，是有什么要事吗？”
盖聂拿起那杯酒，向韩非点点头，才说
“我前几日无意中听你提起了小庄…他还好吗？”
“小庄…他是你的旧识。”韩非说。
“他是我师弟”盖聂回答。
“这样吗？他从未提起过自己有个师哥呢”韩非笑着说。
盖聂听到这话，也只是苦笑一下，他说
“或许是因为，他还在气我吧”
韩非眉头微微一皱，却突然笑出声。
这个反应让盖聂不解，他盯向韩非的眼睛，却发现韩非也正盯着自己。
笑声逐渐停下，韩非叹了口气。
“如果他气你，会随我一起来秦国的，而现在他听从我的建议留在韩国，说明他不是气你，而是…忘了吧”
这个答案让盖聂手中的酒面颤出一丝涟漪，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韩非对于盖聂的沉默感到一丝不快，但还是很客气的问
“盖聂先生，我来这里是给嬴政协助的，那么你又是否知道为什么嬴政选的我？”
“因为先生聪颖才辩”
“多谢你的夸奖了，但这不是最重要的。”
“难道…”盖聂听到这里，才突然明白过来。这次，他的酒洒了。
“盖聂先生，不要激动”
韩非说着，用身上携带的一团乌黑织布缓缓擦拭被酒水弄湿的衣襟，然后他起身隔着桌子探到盖聂面前，又帮他擦了起来。这个动作让盖聂有些困窘，他想借故走开，却被韩非的几声低语留了下来。
“盖聂先生，你内力高深，我便悄声与你说了。嬴政见过卫庄。”
“什么时候？”
“不知，但作为韩国安全的交换条件，他是其中之一，我费尽心力才把他留在韩国”
“…………这是何意？”
“意思是，等我死了，嬴政会攻占韩国。”
“这是他的霸业，天下统一才会结束征战”
“但卫庄他还在韩国，你要随嬴政一起讨伐的，可不止一个国，还有他的家”
“……你的意思是，你会死”
“不久之后”
“为什么要告诉我”
“大概是，不想看到本应该关心他的人，接二连三的伤害他吧。”韩非说到这，才停下手中擦拭的动作。
他们拉开距离，韩非重新把酒斟满，对着盖聂提手举杯
“时间不早了，喝完这杯你便回去吧。”
盖聂回到自己房内的时候已是深夜。
这时宫内宁静到连虫鸣都略为刺耳。
他坐在床沿，从袖口抽出藏在里面的东西，那是刚刚韩非用来擦拭的乌布，他偷偷塞给了自己。
盖聂把它展开，上面的金色纹章让他一眼便明白过来这团布原来的主人是谁。
躺上床，他觉得自己心有些刺痛。
这种感觉好久没有出现过了，上次感觉到，还是那晚从鬼谷离开时回头望向山谷的瞬间。
一想到此生可能再也没办法相见，就觉得心在抽搐。
但能留住彼此的性命，盖聂想，师弟总会遇到能自己站在高处的山岗，那时山脚下的风景大概能让小庄忘掉现在的约定。
可现在，通往山岗的揽道即将断裂。
那时候，师弟若看到割断缆绳的众人间竟还有自己，他会怎么办？
盖聂这样想着，将那团布揣到身上。
